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老先生在縣城裡一輩子教書育人,科舉的時候也考上了進士,整個人看起來仙風道骨,此刻卻在呼吸之間卻一生風度全無,指著顧月的鼻子哭訴三個弟弟乾了什麼“好”事兒。
從那位先生的口中說出的話,顧月才得知自己弟弟在私塾到底乾了什麼好事,原來......自己三個弟弟們早就在自己上次來看他們之前,便已經許久不來書院上課,且他們平素不來上課也就罷了,他們還引得學堂裡那些稚子也紛紛逃學。
上一次顧月來的時候,先生就想跟顧月說這件事,可結果那天......正好顧月兄弟幾人提前回來,結果撞上了先生,他們這些膽大包天的小兔崽子竟然威脅先生。
如果先生告發這件事......他們便攪得整個私塾雞犬不寧,並且他們向先生許諾如若先生不告發,他們會在之後改過自新、重新做人,不在逃學,好好學習。
私塾裡的先生一心向善,聽見他們決定浪子回頭,這才幫他們遮掩像這件事過去。隻是先生怎麼也冇想到,這幾個人變好了......也左不過三兩日,又直接原形畢露,幾乎每天都在逃學,甚至更加變本加厲。
顧月聽見先生的話語,瞬間被自己的三個弟弟氣得差點直接原地昇天、當場去世,自己弟弟完全就是個混蛋,浪費了自己的一片苦心。
顧月先生跟先生反覆道歉,又許諾自己會帶這幾個混賬來先生這裡親自請罪。
從私塾出來之後,顧月黑著一張臉,整個人都沉默不語,甚至一句話都不說,跟她一起走的薛景寒亦不敢在顧月吱聲,隻是自顧自的走著。
直到顧月薛景寒他們停在鎮子上最大的賭坊前,看著賭坊人來人往的熱鬨場景,顧月依舊沉默不語。
“顧姑娘,這裡是賭坊,我們現在來這裡做什麼?”薛景寒現在並不瞭解顧家那幾個敗家弟弟都是什麼貨色,自然也不知道顧月來這裡的原因。
之前薛景寒一直處於受傷昏迷的狀態,薛景寒醒了之後就被顧月從家裡攆走,根本不知道他們家的事情,等薛景寒終於有機會入住顧家的時候,那三個敗家玩意兒又都被顧月全部送到私塾去了,根本冇有再見過。
“我來找人,現在我弟弟肯定在裡麵,我必須找到它們,給他們一個教訓。”顧月雖然說得非常冷靜,臉上也冇有任何的動怒。
但是不知怎的,薛景寒總覺得顧月現在此刻分明就是怒火中燒,已經怒不可遏了,如果現在顧月的三個弟弟出現在眼前,顧月一定活撕了他們。
“這兩位姑娘,你們怕不是走錯了地方?這裡不是姑娘該來的地方,請你們離開。”在賭坊門口迎客的小二看見顧月二人,語氣雖然現在依舊是客客氣氣,冇有任何的不妥,但明顯一副“此處不歡迎女人”的架勢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