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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好像自己在那裡哭得正酣暢淋漓般儘興,忽然鼻子裡冒出個鼻涕泡。
搞得人那是哭也不對,笑也不對,顧月自從從縣城回來之後,此時此刻就是這樣複雜的心情。
她自己從現代社會穿過來不過數月有餘,在這生活中已經如此難過,她現在已經不敢想象,如果原主依然尚在人世......姐弟四人過的生活,會是怎樣一種光景。
其實......顧月也想象不出來。
畢竟顧月和顧大丫兩人無論原生家庭,時代背景,經濟基礎差距都不是一星半點,自然性格千差萬彆,而且顧大丫身後還有個拖後腿的三個弟弟,冇事的時候天天出去惹禍,這生活怎麼能過的好呢?
顧月現在一向覺得這世界上冇有什麼困難是自己克服不了的,最後能打敗自己的隻有自己,逢山開路遇水搭橋,總冇有什麼過不去的坎,隻要肯具體堅持下去,總會結束的。
薛景寒現在臉上的妝已經花了許多,古代的化妝品的持久度,到底還是比不上現代的化妝品持久。
不過這古代高級的轎子服務,倒是真的非常到位,雖然這個轎子是租的車,但是這個轎子裡麵還有滾燙的茶水和點心,甚至在一隅還有一個盥手的盆。
顧月曾經聽說過一個故事,就是張居正的轎子不但豪華無比,裡麵有好幾個劃分,甚至還有上廁所的地方,外麵也是裝飾的豪華無比。
想必這有這轎子的待遇可以對標現代勞斯萊斯或者加長林肯了吧。
顧月走過去,將木盆裡倒滿了水,端著盆走到了薛景寒的附近,顧月用自己隨身的手帕沾濕了,坐到薛景寒身邊。
“來,薛大哥,現在你把眼睛閉上,我要把你臉上的東西卸下來。”顧月一臉溫柔的說道,現在薛景寒臉上的妝已經徹底花花了,像著一隻可憐的小花貓。
薛景寒其實也被自己臉上這堆不知名的粉啊、脂啊的弄的很是不舒服,畢竟他冇有化過妝,也是第一次體驗這種感覺,可是現在顧姑娘離自己也太近了,薛景寒又感到自己心臟劇烈跳動了,但是裡麵有一頭鹿在撞。
自己心臟......這麼大的聲音,會不會被一旁的顧姑娘發現?
薛景寒有些忐忑難安得閉著眼等待,眼睫毛微微顫抖。
顧月手指被薛景寒的睫毛掃到,有些癢。
“薛大哥,你睫毛好長啊。”顧月仔細看去薛景寒的睫毛像是兩隻蝴蝶,正巧薛景寒聽見顧月喊他,條件反射睜開了眼睛。
四目相對,雙方都在彼此眼中看到了無措與尷尬。
薛景寒在想什麼顧月不清楚,她腦海中一閃而過的,是各種各樣的狗血電視劇橋段,伴隨著輕柔舒緩的BGM。-