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劉班主垂眸,厚厚的眼簾遮住了眼中的萬番思緒,不知她聽完顧月的話語之後想到什麼,一時之間並未言語。
兩人之間沉默的可怕,這不免讓顧月心中打鼓。
隻是屋外忽的傳來一陣喧鬨的聲音打破了屋中的死寂,似乎是去鎮長家祝壽宴表演的人終於回來了。
又過了許久之後,劉班主才緩緩抬起頭,側眸有些失神,望著一旁的房門,苦笑一聲之後,淡淡的道:“顧姑娘,此言說的有理。”
顧月看著劉班主的樣子,抿了抿唇,總覺得自己剛纔的話語戳破劉班主的傷心事了,顧月張張嘴正欲在一旁說些安慰的話,卻見劉班主回頭看向顧月,她臉上的神色不複之前,又恢複到先前一見麵時的慵懶,“顧姑娘......方纔說有事跟我談,請問是什麼事?”
啊這......這話題剛纔轉變的也實在太生硬了!
但是顧月今天也不想再繼續說那些情啊愛啊的這些東西,多說無益,徒留一些感傷,顧月便從善如流的說起了她此行的目的。
顧月敲了敲桌子,“不知......我們昨天在廟會表演的舞獅,劉班主昨天可看到?”
顧月一說這個,劉班主瞬間直接精神了,隻間她眉眼微彎,再也冇有之前的沉悶,“那個表演我昨天自然是看過了。”
劉班主喝了一口有些涼的茶水,繼續道:“這個表演不但精彩絕倫,還讓人流連忘返,我今天還想與這位顧姑娘談一筆生意。”
顧月和劉班主二人互相對視一眼,似乎在這一瞬間,都猜到了對方想說的話,頓時彼此微微一笑。
顧月開口道:“想來......這次我與劉班主對這件事情是心有靈犀了。”
那美貌婦人微微頷首,笑道:“我觀這位姑娘你那舞獅表演......也甚是逗趣,且看起來十分喜慶。我們梅月班已經走南闖北也有許多年了,竟是從未在彆的地方見過這個表演。”
劉班主話鋒一轉,道:“可是你也知道,平日若非一些地方讓我們駐班表演,平時的時候,也就隻有富貴人家辦喜事時或者祭祀神明的時候......纔會請我們戲班去表演,那個喜慶的舞獅可不謂不應景。”
劉班主放下手中的茶杯,抬手扶了扶頭上有些鬆散的髮髻,然後繼續說道:“故而我......想問顧姑娘,可否將那個舞獅的做法以及動作表演......教給我們戲班的人。”
“哎呀,我也正是想與劉班主談這個事情。”顧月聽到劉班主的話語,也不禁笑了。
再過十天之後,就是正月十五上元節,也就是新年的最後一天,財神廟會在那一天在舉報一次廟會,他們到時還要來這財神廟表演,若是他們能與梅月班合作,到時候多幾隻舞獅,豈不是更加熱鬨。
顧月摸了摸下巴,繼續道:“這舞獅的做法......其實也並不難,至於獅子舞的動作,你們自己想也可以......我也可以讓我表哥把他編排的動作教給你們,不過,據我所知,能進戲班各位的身法都極好,你們也可以在表哥編排的舞蹈中,自己加入喜歡或者覺得有意思的動作。”-